那弟子连忙在心中记下,见他不说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鼓起勇气:“你乃宗门重罪,即便袭击了我,也不会有人助你逃出去的。”
这飞舟里里外外,全都是万剑门之人。
燕无争笑,他的玉冠不知被谁取了,如今发丝散了,衬得他除却伤痕外,面如冠玉,不似剑修,倒似富贵人家的闲散公子。
弟子这才想起,他听人说起,此人也不过二十二三,在宗门也留了十六余年。
也不知是怎么,犯下了叫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大错来的。
竟成了凡人也要被法阵束缚着。
弟子不懂,也不敢多问。
燕无争道:“没有了,只是望修士不要误会,此物是难以助人逃跑的。”
他口称修士,弟子反应了许久才知这是他对自己的称呼。
他如今修为尽失,自然是该与凡人一般称他为修士的。
但弟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的人不像阶下囚,倒像是安静地考校着后进的前辈,仓促离开。
燕无争摇了摇头。
杜无悔过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送饭的年轻弟子少不更事,被几句话羞得面红耳赤,转身就跑。
而饭食就在身边,燕无争倒也不急着用,只是闭上白绫下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