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吹来了一丝凉意，却吹不走两个人暗暗的较劲儿。

白梦辰再次拉住了白梦瑶。她们这次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当年灵川的事情，桑颀本就没有打算纠缠太久。

“呵，你当真是没有心。”

看着桑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白梦瑶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白梦辰的阻拦，直接走到她的身前。

有些话，她早就憋了很久了，别的人可以不知道，但桑颀不行。这些事情，她必须知道，她没资格不知道。

“当年，你消失后，我哥踏遍了整个人人世间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灵川的一个卖葫芦糖的老翁，却得知你早就不在这人世间。

于是我哥又飞速的跑去忘川，想见一见你的魂魄，可是等了整整两百年，看过无数的生灵轮回无数次，可就是没有见到你的魂魄。

之后他回来，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差点儿亲信了那些谣言，要不是父亲极力阻止，他怕是真要到蛮荒之地去了。

你，一夜飞升，泼天荣华，转眼就成人人崇敬的帝妃！而我哥，这三百年来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白梦辰好几次想要拦住他，可是偏偏这个丫头有些时候就是执拗的很，只要是想她要说的话，她要做的事儿，什么人都拦不住。

转过头，只看见桑颀精神半痴半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这三百年来，她日日夜夜的想着就是报仇，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根本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想。白梦瑶说的对，这些是事情若不是她亲口告诉自己，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对不起……我……”桑颀除了在白梦瑶面前可能话多了些，在任何人的面前几乎很少言语。此刻，她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