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不确定,但她猜,这应该是自己小时候送给宋怀玉的无数颗棒棒糖中其中一颗的包装纸。
用草稿纸折的千纸鹤。
沈芷柔能确定,那是自己上课时一边想宋怀玉一边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脸,放学时屁颠屁颠将这东西当做礼物送给了宋怀玉。
当然,也有比较拿得出台面的小东西。
比如蝴蝶标本,比如鲜花标本。
比如拍立得相纸,画面已经不如从前清晰,但记录着宋怀玉和沈芷柔第一次独立在外吃披萨的画面。
还有一颗眼熟的纽扣。
“你怎么连这个都放着啊?”沈芷柔才知道,在海亚时,自己掉了的衬衫纽扣并不是不知所踪,而是被宋怀玉收藏起来了。
宋怀玉拿起这颗白色半透明的纽扣,像是在盘一颗宝石似的摩挲着:“是你亲自摘下来给我的,当然要放着。”
沈芷柔无法反驳。醉酒后的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确实不意外。
宋怀玉欣赏了一会儿沈芷柔错杂的表情,愉快地笑了起来。她慢慢将压在最下头的一张纸拿出来。
这张纸朝上的一面还画着几何体的草稿。
上头草稿的笔记,唤起了沈芷柔的记忆。
“你怎么会有这封信?!”沈芷柔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人在回忆青春期时,自然有青春活力,但更有脚趾扣地。
而这封信就是沈芷柔的脚趾扣地之一。
沈芷柔在宋怀玉高三时,心中的悸动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