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在一次骨科手术中,被冤枉从此不能执医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骨科主任,你应该听说过,姓默,你若能找到他,这事就好办,宁城百分之九十骨科主任以及当下的院长都是他的学生。”
齐钧手指顿了顿,继而一笑。
老狐狸手弹,步步为营,王院长自然不是齐钧对手。
二十分钟后,他扔掉白棋,笑齐钧:“还是那么个杀伐果断的个性,也难怪嘉嘉找我都不找你。”
齐钧一愣,这一趟就连跟王院长谈筹码讲感情都没多大表情,唯独提到女儿,显见的掀开眼皮。
“她找你做什么?”
“有个病人在干妈那片区域筒子楼里住了好些年,昨天生病住院。你女儿,我干女儿,心地善良,把人医疗费给付全了。”
齐钧丢掉手里棋子,表情不悦哼了声:“不见她把这份心用在我身上。”
王院长嘲笑他:“那多活该呢,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如今想女儿回家看望都要用上算计的筹码。”
提起这个,齐钧眉头死死夹住,冷哼一声,也不装兄弟情深了。
“老齐。别走啊。”王院长说:“一把岁数,吃女儿醋,算什么?”
齐思嘉接到齐钧电话,正在更衣室换衣服。
前头去医院,特意请了假。
这会儿阿姨们都在各自楼栋做清洁,四下无人,齐思嘉:“爸?”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齐钧说:“你爸住院多少天了,你连一声问候也无。”
齐思嘉穿衣服手一顿,没什么情绪问:“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