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微微的抬起点头来,看着眼前若是没什么运道将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贵人。
这贵人长着一副天上人的样貌,却是会给她出难题的。
奶娘想着,眼前这天上人不过是一个未有及冠的少年郎,哪里是能够探得府中水深水浅的。
说是找到了县令的罪证,说不准也不过是吓唬她的,而之所以会吓唬她,也不过是想着要撺掇着县令家的小公子带他去吃好吃的。
奶娘也是知道县令是如何招待这两位贵人的,都是在府里头上下都敲打过一番了。
那些不听话的,妄图依靠着还没来的贵人一步登天走出这闹腾着饥荒地方的人,可都已经是被打死了。
奶娘还是能够清楚的记得起那血从堂上一路流泻到堂下,蜿蜒着又是去到了走廊,再是沿着走廊,出了府去。
那些在府外头等着救济粮的,已然是饿得皮包骨的难民,哪里是管从县令府中流落出什么的。
不管是残羹剩菜,还是掺和了沙土、糟糠的救济粮,亦或者是这血。
都是已然是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般的上前哄抢。
趴在地上用手沾沾就往嘴里塞了,那景象,奶娘是一辈子不能忘的。
奶娘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言语。
墨宴便知道事情是有些悬乎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墨宴所说的话。”
“但是你不能不相信这个国家的太子。”
“他是上天命定的紫薇君下凡,治理国家,让你们这些老百姓都吃好穿暖就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