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被…

“别这样,别这样、为什么,这算什么咳咳咳……”

——如果,你真的一直被夏油、被大家在意着的话。

红线刺穿你的左眼,清脆的、气泡破碎的轻响随着已经无所谓的剧痛袭来,溅开的血像石子砸入湖面溅起的水花,你的血与夏油混合。

被你理所当然视作真理的存在‘咔吱’裂开缝隙倾泄出纯白的爱意。你的手掌开始溃散,污浊的粒子飘逸,眼眶烫得惊人。燃烧,你的世界开始燃烧,即将作为被交易的祭品献给诅咒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成为这场荒唐拯救中最后的一抔灰。

悔恨的泪水湮灭于漆黑火舌,一半身躯燃起烈焰的祭品声音嘶哑,仿佛自十八层地狱爬上人间。

“不……”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三年青春中见证了两个友人的叛逃,你就是夏油杰‘咒术师马拉松的尽头是尸山血海’的最佳证明,你的离去才是将他推向深渊的第一只手。

不是所谓的,你没有阻止什么而导致如今这幅局面。

而是,正因为你做了正确的事而又过于看轻自己的分量,导致自己成为伤害所爱之人的第一把刀的话……

你确定把那个小鬼交给我吗?枕在你病床边的白发少年不满地嘀咕,掌心上盛着伏黑惠送来的花,小小的一朵,却被五条悟好好护着从市区到山野中的高专,穿梭鸟居走过千阶递到你面前。

你理所当然地认为五条悟可以担下未来照顾惠的责任,理所当然地为自己可能突兀的离开做准备。病号服的衣袖擦过少年的面颊,无所不能的最强、最讨厌责任的少年在最跳脱的年纪俯首,任由你将那朵娇弱的花、那份照料孩子的责任缀在圆框墨镜的缝隙。

好吧好吧,既然你那么求我了。雪白的猫,你口口声声不应该受制约,却又被你潜意识中归类于‘安全’中、所以在命运降临前甩在身后丢弃的猫,在涉谷见到你躯壳的刹那激发狱门疆的猫。

“不、不能这样,不行、为什么,不…”

任由红线狗链般勒住咽喉,扣入血肉溢出一线猩与糜烂的红。你整个人跪伏于红浆中,唇瓣一张一合间有血挤进口腔,痛苦到了极致,真实存在的事物反而不能让你动摇分毫。你不怕痛,你不怕苦难。反而是那一念之差的真相让你不堪一击。一个个血影化作四人的样貌,一簇簇分散像盛大舞台剧中盛开的玫瑰,演绎你记忆中与他们的一切。

棕发少女的裙摆扬起风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