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原来涉谷也有这种鸟啊。”他露出有点怀念的表情,像是突然起了回忆当年的兴致,手忙脚乱向少女描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白鸟。
“我家外面的树上有过这样一只鸟筑巢,它长得很好看,白的毛,紫的眼,眼睑下还有一颗小痣似的东西。每次我做作业都会停在我窗台上,当时班上的同学都说我小动物缘很好哦。”
穿着红兜帽的小狗笑起来,他站在代表死亡的灵园之中,身后是重重叠叠刻着各种名字的大理石墓碑,身负死刑却笑得比任何人都欢畅些许,“它的脚是红色的,很鲜艳的红,布满了交错的密密麻麻的伤疤——”
就像被红线缠绕一样。
虎杖悠仁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
“轰隆——!!!”
他兽似的瞳孔紧缩,刚还被前线咒术师们比作乖巧无害的领域瞬息暴起,围困水立方的无形之墙破碎崩塌,领域如海啸席卷般以自身为中心轰然冲没附近的所有楼房、街道、路灯、商铺。
就算是体能强到离谱的虎杖悠仁也只能在这一秒中搂住身边人的腰身急退几十米,以咒力包裹自身迎接领域扩张。
圣经中灭世洪水不过如此,黑雾状的领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蔓延扩张。
“钉崎!!!!”
虎杖悠仁的呐喊被黑红的流窜咒力吞噬。
奇妙的是,被领域笼罩并不是个痛苦的体验,甚至远远没有虎杖悠仁之前几次进入咒灵领域中那挤压内脏的震慑压迫感。
少年怀里的钉崎野蔷薇消失了,温软的——原谅他用这个词吧,可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被这古怪领域包容的感觉,十五岁的孩子甚至品出了点小心翼翼的意味。
他被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