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任身体陷入柔软沙发,一米九几的身高使他那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委委屈屈地交叠悬空于沙发尽头,脚尖朝上。

“惠长大了,这就是年轻人的青春嘛。”

漆黑眼罩掩盖大半张脸,这使得五条悟不说话时显得格外冷酷不近人情,他低头喝了口甜腻到几近固体的热可可。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给窗户加了窗帘的白发男人肆意在老同学眼皮子底下舒展四肢,难得的休息时间五条悟选择与家入硝子搭伙喝下午茶。

虽然一人是苦咖啡,一人是甜可可。

“况且,如果阻止的话不就是在告诉他她已经死掉了,没有了,不必再费心思了吗?这对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我并不赞同将这种事作为活下来的支撑,但对于惠来讲也许这才是最好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呢,听说你把她们送出国了。”

“根据那家伙的请求嘛,原本那两个小鬼哭着喊着说要留在这里,但是在看了遗书后立刻就乖巧了。”

巨型大猫猫皱鼻子,嫌弃地提及那个好像敲定你死了似的东西。

“遗——书——怎么会有人在这么早的时候写遗书啊,还给三个小鬼一年一封的写,这是什么感动日本的母爱,那个家里居然有一个超级大的柜子专门放这种东西,沉的要死。”

五条悟撇嘴,嘟嘟囔囔。

“……看在她都这么求我了的份上。”

家入硝子没有反驳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