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凶猛咆哮的咒灵时,立于高楼顶端的夏油杰袈裟瑟瑟震颤,狂风之中发如泼墨,发起这场战斗的始作俑者俯瞰惊慌逃窜的猴子们,笑意不及眼底。
冰冷的风剜过男人脸颊,二十岁的年轻人开始回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他坐于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顶端,单脚悬空垂下,手肘抵着盘起的大腿,托腮远眺自己亲手打造的战场,几处炸开的咒力暴动中有熟悉的味道。
炸裂,炸裂。
摩天大楼整面玻璃墙因庞大咒力波动而破碎,几百块玻璃一同碎裂,晶莹片状玻璃掉落,如同抖动甜甜圈散落的一地糖粉。
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咒灵张开双臂,缭绕恶劣咒力的牛骨头颅古怪的镶嵌在与之毫不匹配的圆滚身躯,滴落黏腻腐蚀性液体的触手自它口中扭动着挤出。
城市逼仄的天空被超乎想象的咒灵淹没、撕裂,像顽劣孩童粗暴推倒不合心意的积木,混泥土碎块带着风声坠落。
灾难。
“你这人真是难懂。”
皮肤黝黑的男人站在自己拥戴的教主身后,异国的黑绳沿着饱满蓬勃的手臂肌肉垂下,米格尔墨镜后的眼睛看向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夏油杰。
“你不是最在乎目的、终点、意义这种东西吗,发动这次战斗又是因为什么呢?”
男人低沉地声线揭露狂热教徒们不会思考的问题:“我们有更多时间积累,无论是人脉、资金、咒灵……虽然这些东西在这些日子里都集齐了,但这也太快了,几乎是明晃晃的陷阱——好像有谁推着似的,不要说你没看出来。”
他提高了点音调,狂风大作,米格尔的话语被□□的几乎难以辨别,只剩下呜呜哭嚎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