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没几天就将三个孩子送往乡村、美名其曰参与春游儿童旅团的男人自然地与你错开视线,他坐在床头,背后黑黝流淌向无垠夜幕。

打电话的同时,一只咒灵自咒灵操使指尖冒出,哆哆嗦嗦去关上那面双层玻璃的窗。

那上挑的眼睫微颤,他用紫眼睛看向你,在昏黄光晕中坐在你身边的男人将手机递过来。

在家中除了你俩空无一人的现实下,为了避免半夜夏油杰从睡梦中挣扎爬起来安抚啜泣的你这种情况,多年来你们保持着无论闹得多僵都纯盖被子睡觉的默契。

咒术师不会在意距离。

你与夏油杰这种胶着的现象更像是两只寒冬中取暖的动物,互相依偎着彼此的皮毛忍耐长夜,并无半分越轨。

被双胞胎无意中称呼为爸爸妈妈实属意外,但听久了你也应下了母亲这个身份。

处子成为母亲着实是有趣的事,但这对你而言无所谓,母性的、保护者的、温柔的爱——你好像天生这是这种情绪的富有者,将其交付倾注于三个孩子乃至于更多人身上也无所谓,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嗯,我在。”

你接过电话,柔声回应菜菜子的呼唤,听着女孩絮絮叨叨念着今日所见所闻,身旁应该是惠,男孩的应和声清脆。

在讲完第四种新奇形状树叶后,性格较美美子更为活泼的女孩陷入沉默,你哼出声疑惑的鼻音,在漫长的背景嘈杂声中,你视作女儿抚养的孩子好像在极力压抑着猛烈上涌的情绪。

夏油杰打开卧室门顺手关上客厅的灯,他端着杯水递给你。

你毫无防备的接过,微抿一口,然后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