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般的善意将你包裹,站在门口的你鼻尖聚着寒冬的红,被推着进了夏油家的门,一边走一边被温柔拍打羽绒服凹陷处的积雪。

转眼间你洗了个热腾腾的澡,捧着牛奶坐在温暖客厅的沙发上,头上是夏油夫人帮你戴的速干帽,身边是一个母亲对疑似身兼拯救世界重任的高中生儿子絮絮叨叨的担忧。

而这个家原本的亲生儿子醉的迷迷糊糊,正被亲爹揪住刘海戳脑袋教训,一米八几的人在父亲面前鹌鹑似的低头——绝对有酒精原因,因为你看见无所不能的咒灵操使背过身子打哈切的小动作了。

夏油先生自己也没好的到哪里去,因为给儿子灌酒而被老婆驱逐到角落面壁思过的男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头探查沙发上的状况,却在下一秒与笑眯眯的妻子对上眼。

不存在的狐狸耳朵垂下,男人哀嚎着酒精误事,又拔了拔夏油杰的可怜刘海。

夏油杰的母亲面带忧愁,但又拜托什么似的对你笑,目光自墙角可怜兮兮的夏油父子拔起,转而投注于盯着门框刻痕的你身上。

“杰他,最近还好吗?”

夫人小心翼翼地问,在得到你肯定的答案后笑得眼睛亮晶晶,绛紫色的温柔眼眸让你意识到夏油杰那笼着细腻心思的眼来自于谁,“我啊,实在搞不懂你们在做什么,只知道杰在做帮助别人的事。”

女人无奈地说:“可是,杰从来不告诉我他遇到了什么,问他也只说‘没关系’‘没事’这种话,可他看起来又很难过。”

咒灵操使的母亲拉住你的手,绛紫的瞳眸中,属于母亲的爱意流淌。

——夏油杰,是被爱着长大的人。

“拜托了,请帮我看看杰吧。”

“我只想他能开心,哪怕。哪怕不帮助其他人也无所谓——我只想他能快乐一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