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浑身泥浆的中型犬,在泥潭里打了个滚,此刻撒开爪子向你冲刺,目标看起来是前两天刚被咒灵捅穿的腹部。
“其实,惠啊,我可以抱抱你本人…”
“没有这个想法。”
“但,玉犬冲过来了啊。”
“…不是我想的。”
要知道你左手是小海胆,右手是双胞胎期待的庆典浴衣,中间则是为了见虎杖悠仁而换上的崭新衣服,溅上泥浆只能用手洗。
…在这个乡下,用手洗衣服是很痛苦的。
说时迟那时快,你一把捞起禅院惠,在男孩的惊呼中托住小孩感觉到他环住你的脖颈,再朝着家的方向疯狂冲刺。
“先说好,我一点都不讨厌玉犬,但是手洗衣服真的很难过!”
“我超级喜欢惠的!”
将男孩与袋子一同拢入心口的你边跑还边向禅院惠解释,秋日黄昏为不羁翘起的黑色发尾踱层暖调的纱。他抱住你的脖子,下巴搭在你凹陷的颈窝,耳边是潺潺涌动的皮下血液与你稳定跳动的心脏砰砰声,两者交织出如今对【死亡】一词有深刻理解的禅院惠最喜欢的节奏。
你是活着的。
没有像爸爸妈妈一样死掉,而是活着拥住他,属于人类的温度簇拥着这具小小的身躯。
乡间与繁华城市不同,翻搅的泥土与草根暴露于空气中,泥路两边是绵延的作物,根茎泛着还未彻底成熟的青,若有风吹拂就会温顺的弯下脊梁,舒展叶片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