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鲜血沾染指尖,再往下连手腕都伸进,活跃跳动的心脏泵压血液,旺盛生命力集中于掌心。
相貌清隽的男人面上无悲无喜,他更像是在进行一场冷酷的实验,曾让孕妇九次流产的诅咒师将手探进你的胸膛,用力一握,粘稠血肉咕叽作响。
山洞里回荡沉闷的爆裂声。
不能触碰头颅,却可以拧碎心脏吗?
他冷静思考,甩了甩血淋淋的手。
屡次制止羂索触碰你额头的黑雾自腰部分出一缕,颤颤巍巍抵达洞穿的胸口,在诅咒师饶有兴趣的注视下再次上演人类奇迹,破碎肉块飞速愈合,灌风的窟窿也被填满。
只要【你】的意志不被改变,其余□□上的疼痛残缺都是可以纵容的吗?
“不错。”男人喉结微微一动,赞叹之词从中溢出,应该吟唱和歌的唇轻启,“真是可怜的家伙。”
这世上,不会再有比千年前与无数咒术师——甚至包括两面宿傩签订过咒缚的羂索,更清楚这玩意存在的痕迹。
在调查这一代六眼时看见你的存在,又在发觉你身上的古怪爱意后将宿傩的手指放进那个天与咒缚家,作为引爆禅院甚尔和你的导火索。
要不是那枚五条家的戒指他早就接触你了,又何必潜入山村诱导愚蠢的村民们进行人祭,再算准天气于山洪之时将你们引导上山呢?
“真可怜,自以为那份庞大爱意是来源于自身的吗?”
一时间无法调换躯壳的羂索叹惋,几乎在目睹黑雾修复你残躯时就勘破真相,看待你的目光从看下一具容器转变为对某种巨大悲剧的感慨。
“还不如死了,至少死后还纯粹些,总比现在这两不沾的情况好。”
5
“爱这种东西,果然是最恐怖的诅咒。”
羂索扼住你的咽喉,用力一折,用比治愈黑雾更快的速度意图了却你的性命。
“让我见一见吧,名为【爱】的咒灵。”
男人斯文地笑着,再次拧碎那颗重新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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