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喉头涌上鲜血,为了避免刚刚呕出来的血溅进倒霉小孩的嘴里这种不文明行为再次发生,你硬生生咽下,并从中品出了点内脏碎块——这很正常,任谁做了那么久垫背内脏都会被撞烂的,就算你是个咒术师也难逃姗姗来迟的牛顿物理制裁。

“唔…”

腿,没有知觉了。

是刚刚被倾倒的枯木砸中,还是之前为了把漂着的灰原捞回来、被遗弃的尖锐金属割裂了什么动脉?

算了算了,你的身体是最不用在乎的玩意儿。

怀里的少年发起高烧,额头伤口在水里泡久了边缘泛白蜷起,看起来惨兮兮的。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山洪中你第三次复盘,把灰原抱得更紧了些。流窜的荆棘条随着水擦过脆弱眼皮,混着沙砾搅和在血肉里,要不是已经遭受过脊柱断裂的疼,你说不定真的会哭出来。

一开始很顺利。

在你一年中所设想的百种解决方案下,你以玉石俱焚的打法祓除了那只、原本会夺取灰原性命的土地神。

意外是在咒灵祓除后发生的。

首先是暴雨——对,生平罕见的暴雨,你甚至怀疑五条悟的无下限都会被这雨水击穿,它打在人身上的冲击力不亚于子弹。

地动山摇。

当时刚结束战斗的你站在溪流中央的巨石上,灰原好像被你以伤换伤的架势吓到,忧心忡忡的小狗冲到你身边想拉起你,七海脚刚踏进溪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