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闭了。

优等生一朝醉酒,面子里子在你面前丢了个遍。

少年纤细的情感被这大刀阔斧的意外拦腰折断,清醒后的社死让夏油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狐狸耳朵垂成了飞机耳,幻视的毛茸大尾巴也僵直地炸开。

那个咒灵操使居然往后退了一步,已经踏出的脚原路返回,脚后跟重新回到起点,并表现出一副可以在楼梯上与台阶天荒地老的态度。

“抱歉,这是意外。”懂礼貌的优等生强行稳定心神,羞耻让这位你本以为会从容不迫接受现实、但实际上看样子巴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大男孩眼底混乱成铅笔画的乱麻,“绝对,是意外,昨天不小心喝醉了。”

他看起来窘迫到极致,远离扶手的手放过了可怜的木头,选择不安地搓揉睡衣袖口。

到底才十五岁呢。

“很抱歉,不过假期孤身一人在外还是不太好。”夏油杰以强大心态控制了内心哀嚎,脸上还是那副熟悉的从容表情,挺直腰板重新走下楼梯,“我家里还有空房间,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段时间可以住在我家。”

他适当的示弱,尾端微微翘起的黑发与宿醉苏醒后憔悴揉捏成某种古怪的脆弱感:“我家人对学校里的事都挺好奇的,可我也不能解释地太清楚。”

光铺满他的眼底。

虽是阴差阳错,但机会难得。

成熟稳重的咒灵操使重新上号,试图把小王子彻底留在身边。

——毕竟,担忧是真,忐忑是真。

虽说醉酒着实是一场意外,但这的确是夏油杰层层覆盖的心思下最真实露骨的欲求。

……谁知道你不按常理出牌,打出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