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声音明快,心情看着很不错。

但鹤禅渡的心情却不爽,他一把将关醒拽进屋子里,从挂衣架上取了干燥洁净的毛巾扔到他头上,然后快速疯狂的擦。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带伞了吗?还不让我接,结果湿的这么厉害!”鹤禅渡已经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了,如今他已二十八岁了,嗓音不复少年时的清凉,低沉喑哑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即使在公司里说的不是命令,都让人不自觉的服从,只是始终对关醒无效。

“鹤禅渡,你快看!”关醒艰难的抬头,被乱发盖住的眼睛期待的望着鹤禅渡,然后慢慢揭开自己怀里的大衣。

“汪....唔......”

鹤禅渡低头猝不及防与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对上了。

“可爱吧!我们养它好不好?!”关醒将胳膊往上提了提,下巴挨着毛茸茸的小狗头,一人一狗看的鹤禅渡额角直跳。

“我在咱们小区门口捡到的,好可怜的”关醒低头想要用鼻子蹭蹭呜呜直叫的小狗,被鹤禅渡眼疾手快的捏住鼻子,抬起脸。

“你.....”他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用力,疼的关醒皱眉:“狗给我放下,你赶紧给我洗澡去!”

这只狗一看就是在外面流浪了好几天的,身上毛脏的都要打柳了,估计还有寄生虫,鹤禅渡看见关醒去亲近它,就全身拉警报。

关醒充耳不闻,又用手去摸,结果惊讶道:“呀!小黑,原来你是白色的啊!”

鹤禅渡闻言瞳孔一震,看着关醒手里的黑水,再看看那小黑狗背上的一缕白毛,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夺过关醒手里的大衣,将小狗包着,身体却离那两条乱蹬的小短腿死远。

“你再不去,我就把它扔出去!”

看着鹤禅渡说到做到、濒临崩溃的样子,关醒只好无奈的耸肩,去了洗手间,等关醒一离开,鹤禅渡迅速冲到储物间门口,打开门,连衣服带狗用一手指飞快推了进去,然后再锁上。

接着又冲到客厅打电话,让助理赶紧上门,带着狗笼,做完一切后,他又去了卧室的洗漱间,开始洗澡。

等到他穿着浴衣踩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助理已经来了,正把小狗往笼子里面塞,关醒则穿着睡衣,蹲在旁边,同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对视着。

“您别担心了,少爷已经吩咐过了,我就是带它去洗个澡,驱个虫,再打个疫苗,检查一下身体,不会把它扔掉的。”秘书笑眯眯的同关醒解释。

关醒眉开眼笑,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鹤禅渡,跑到他前面:“真的吗?你愿意让我养啊!”

鹤禅渡面无表情:“假的,扔掉吧!”

关醒知道他在开玩笑,非常用眼色的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轻轻给他擦头发,声音低低的:“哎呀,这是谁家的老婆啊,怎么这么贴心啊!这家老公得多幸福啊!”

鹤禅渡被他哄的心情稍霁,看着关醒,语气缓和:“特别想养是吧?”

关醒疯狂点头。

鹤禅渡微微一笑,捏了捏关醒的后颈,捏得他头皮发麻。

“可以啊,用几个套,就能养几天,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攒?”

*

最终关醒用惨痛的代价换来了小狗的养育权,看着围着自己的脚欢快的蹦来蹦去的小比熊,关醒忍着腰痛,艰难的把它抱起来,脸被暖呼呼的舌头舔着,郁闷的心情大好,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鹤禅渡也觉得值,吃干抹净,胃口得到餍足,觉得这门交易着实很有油水,没过几天,竟然觉得要是关醒再捡个什么回来也不错,可看着关醒围着狗转的样子,又觉得很不爽。

算了,千万别了...

入冬的时候,鹤禅渡带着关醒去划了雪,适逢关醒刚刚收到甲方满意的通知,这个人轻松了不少,扔下电脑就跟着鹤禅渡去了雪山,疯玩了好几天。

结果回来不到一天,人就发烧了。

鹤禅渡觉浅,半夜里翻身去摸关醒,接过摸到一手的灼烫,他立马清醒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关醒的脸都给烧红了。

叫了好几遍,人才模模糊糊的哼唧一声,鹤禅渡一点都不敢耽误,当下给关醒用酒精擦了一边身体,又给穿上衣服、戴好帽子,把人塞进车里,一路飚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