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醒是个没出息的人,最后还是很老实的告诉鹤禅渡,他做的最好吃,鹤禅渡这才放过了他。关醒屁滚尿流的跳下床,然后一直到回到学校,都和鹤禅渡保持着距离。

鹤禅渡饶有兴致的看着关醒的小动作,觉得他太可爱了,拒绝都像是欲拒还迎。

回到学校,老师们已经开始布置寒假作业了,满打满算七天假期,各科卷子发的半裸高,所有老师都觉得学生们只上他交的一节课,张云清发愁的看了眼卷子,又一脸期待的看着关醒。

“姐姐”关醒比张云清本人还操心她的成绩:“不能再抄了,就剩一个学期了,你真打算复读啊!”

张云清瘪了瘪嘴不说话,关醒乘胜追击、苦口婆心:“咱俩做同桌多久了,别人问我题都比你问我的题多,你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不操心,一天净管别人的。”

张云清难得不占理,但嘴还硬着:“我哪里管过别人事情?”

关醒觉得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情人节那天,你给我发的那两天信息,是替祝雨浓问的吧?你明明知道…为什么非要告诉她呢?”

闻言,张云清抬起下巴,没了刚刚的心虚:“关醒,我告诉你,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情,祝雨浓喜欢你,那是她的事情,我看多管闲事的人是你吧!”

关醒很久没被张云清怼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张云清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不想她难过,你是有拒绝别人的权利,但没有堵住别人的嘴,不让人家说喜欢你的权利吧,再说了,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祝雨浓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女生往往比大多数男生能拿得起,放得下!”

关醒原本向给张云清来一遍劝学,结果反到让她给教育的心服口服。

看见他没话说了,张云清放轻了声音:“当然,我也承认,我是有私心我还是挺希望你能蹬了鹤禅渡,接受祝雨浓的。”

关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下换张云清同他苦口婆心:“大哥,我看人准,鹤....鹤禅渡这人邪,你根本玩不过他,”

她眼睛笃定的看着关醒:“我不信你没察觉到。”

关醒怎么可能没感觉,他又不是傻子,所以在放假后的第三天,他借口去书店还书,人却站在了饭店门口。

报了包间名称,跟着服务员一路走到门口,看着实木的厚门,他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

门口就是一道半遮面的屏风,帛纱透出一个淡淡袅袅的身影,正在垂首啜茶,听见声响,也没动弹,直到关醒站在她面前了,才抬眸。

再次看见那张脸,还是会惊艳,尤其是那双眼,关醒同她对上,就会想起鹤禅渡,是同样勾魂摄魄的睡凤眼。

鹤灵燃同关醒笑了笑:“醒醒,新年好啊!”

关醒局促道:“鹤阿姨,您…您也好,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鹤灵燃放下茶杯,摆手示意关醒坐下,温和道:“没关系,本来就是我早到了”,她亲手给关醒填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意味深长道:“再说,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敲门声响起,菜品被陆陆续续端上来,门重新被关上,原本空荡的桌子上,升起让人食指大动的氤氲香气,空间又再度恢复安静。

面前的碗碟清脆一响,一个玲珑精致的虾饺就落在了关醒的盘子里。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 关醒不太敢抬头看鹤灵燃,鹤鹤灵燃身上的气质有点诡异的,举手投足间的温和得体中带着股恣意、忍耐的意味,像是在走钢丝,在心平和气和全面爆发中勉强维持平和。

至于爆发什么,关醒不知道,但这种吊诡关醒曾在鹤禅渡身上见过,他比鹤灵燃隐藏的还好。

看见关醒迟迟不动筷,鹤灵燃侧头说笑:“怎么了?不合胃口?

关醒连忙摇头,还未张口,就听鹤灵燃继续道:“还是相信鹤禅渡说的,我往饭菜里下药?”

关醒浑身一滞,接着就听见鹤灵燃咯咯的笑声,她笑得快要喘不过气,但还是一边笑一遍道:“傻孩子,你还真信他啊!”

关醒不自觉的绞紧手里的桌布,恳切的看着鹤灵燃:“鹤阿姨,您可不可以告诉我,鹤禅渡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他有时候…有时候看起来…”

“疯疯癫癫的?”鹤灵燃接下他的话,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等云雾从她猩红的唇缝吐出来后,她挑了挑眉:“可以啊,不过有个前提,我要知道鹤禅渡都跟你说了我些什么?”

关醒尽量从一些细小的事情上说,美化鹤灵燃的形象:“她说您很在艺术上很有造诣,开过许多画展,事业成功。”

鹤灵燃点点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