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走到楼下,对于找弟弟什么的,并不热衷。
何必呢?
她小时候待田冲是亲弟弟,有一回,田冲把别人家孩子推了,她觉得不对,把田冲训了,结果,李大妮和田勇反过来把她训了。
怎么说来着,“你弟弟就是不小心”、“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以后我们怎么放心你照顾弟弟?”
田冲就磕破了点手指的皮,人家那孩子可是连手肘都破了。
她就不明白,田冲推别人,那就是田冲不对,小时候不好好纠正,以后变本加厉怎么办?
可是,显然这个问题轮不到她操心。因为打了田冲,她被李大妮罚,一天没饭吃。
后面怎么处理,她没再管。
她只知道,弟弟那点小伤,爸妈紧张带他去医院,她以前烫伤过一次,爸妈却只说冲冲就好了。
自那之后,她就明白,她和弟弟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完全不一样。
夫妻俩把田冲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张,她又何必讨嫌,把李大妮的钱包拿回来,不让弟弟在外面吃拉面。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
他们可以说骂田冲,她不可以。
田冲可以肆意进入爸妈房间,随意花爸妈的钱,她不可以。
田冲说什么,爸妈都捧场,她说什么,爸妈当没听到。
这种明晃晃的对比,就好像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她只是局外人。
田恬拿着树枝的手忽地一顿。
要命,这个念头又冒出来了!
难道,真的是这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