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官差问起她最后见许大郎是何时?
常曦擦去挤出来的泪水,故意吵哑着声音将朱氏去世她回去奔丧的细节说了,当日可做证的人不少,有许大郎舅家一家子,还有她娘家一家子,更有许大郎宗族的人,还有街坊邻居等等,所以谁也别想把许大郎的死跟她联系上。
“当时我婆母的二百两银子被盗了,贼人也抓到了,但贼人的丈夫以不知情为由无罪释放,这银子后来也没有找到,大郎估计是在寻这笔银子时被害的……”
这话指向性很强,当初赵大的婆娘区氏的案子官府还有备案,一查便知,那杀害许大郎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赵大。
常曦是被典出去的女子,而且典她的还是宜阳城的望族解家,所以官差并没有将她列入怀疑的对象,她这一番说辞跟许大郎的舅舅刚好对得上,也跟街坊邻居的话没有出入,遂官差匆匆就走了。
常曦这下子成了寡妇,知道的人都心生同情,桂花婶当场就落泪了,这寡妇的日子可不好过,她心里太明白这是什么滋味了,当即想要安慰常曦几句。
“常娘子……”
常曦抬头看她道,“桂花婶,我没事,这事我顶得住,不用担心我,”然后看向会议室里的人,“大家都去忙活吧。”
“常娘子,你如果有难处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桂花婶赶紧道,不管常曦是什么身份,她给了她这一份工作,还让她学认字,让她自信做人,她就不会忘本。
“我知道的。”常曦拍了下桂花婶的肩膀,努力地压抑着脸上的笑容。
这落在众人的眼里,只觉得她这是强颜欢笑,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临走前一人说一句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