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的舅舅这才放开许大郎,咬了咬银子,确定是真的之后,就揣到怀里,然后朝自家婆娘喝道,“还不去给妹子穿寿衣?”
看到丈夫成功拿到钱,这一趟总算没白来,许大郎的舅母也不顾这是丧事,高高兴兴地进去给朱氏穿上寿衣准备入棺下葬。
许大郎耷拉着脑袋缩在墙角处,既不敢靠近三叔公,也不敢靠近舅舅,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都不是善茬,靠近哪一个都会有危险。
常曦见状,趁人不注意轻蔑地骂了声,“活该。”
天气炎热,朱氏只会停棺一晚,明天就要正式下葬。
常曦做为儿媳妇得披麻戴孝,尽管膈应,但做戏还是得做全套,不过她仍旧是一副虚软无力的状态,许家族长三叔公也就没有让她跪着给婆母守灵,而是让她继续坐着。
而许大郎这个亲儿子,却被押着跪在临时布置出来的灵堂上。
跪得时间长了,许大郎一副叫苦连天的样子,但许家族长留下来看着他的人看他想偷偷起来,就一棍子打到他的腿上,痛得他呲牙裂嘴的,这才没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看热闹的人早就散了,区氏本来也想趁机离开的,她可不想整夜守在这里,毕竟灵堂上阴森森的,她心里发毛。
可是常曦去拉住她,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道,“嫂子,你留下陪陪我,可好?”
这话让她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