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晚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逗得竟「噗嗤」笑了出来。
“我没开玩笑。昨日我被阿娘催着去卢三娘家赴宴。投壶之时,他家二兄竟凑到我旁边,以教我要领为由,冷不防的抓了我的手腕!”
即便到了此时,崔静徽再想到此事,还是忍不住恶心的甩了甩手:“就他那破烂箭术,段易简只用左手小指拉弓都能甩他一整条朱雀大街,我要他教?”
见她一脸嫌弃,眉头随之紧紧皱在了一起,崔稚晚十分配合的低头深深的嗅了嗅她的手腕。
而后,她退开些许,故意揉了揉鼻尖,语气正经非常的说:“确是有点脂膏油腻腻的味道。”
这下,崔静徽倒是笑开了,又一刻不停的同她抱怨起了旁的几个朝中重臣家的适龄郎君。
原来同英国公府的婚事几次三番不成后,永昌长公主已开始着手为女儿安排旁的「偶遇」。
崔静徽数落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住口。
她扯住崔稚晚的衣袖,晃来晃去的撒娇道:“阿姐,天又闷又热,阿娘又这样讨厌,不如,咱们一同去终南山的别院里避暑吧!”
崔稚晚闻言一愣,这才察觉出了几分她这个阿妹今日来东宫的真正目的。
她敛目垂头,抿了几口乌梅浆,才开口道:“待殿下回来,我问过他,再遣人答复你。”
“放心好啦,暻哥哥定然会答应的。阿姐,我实在不想再参加阿娘安排的任何宴席了。”
崔静徽兴致勃勃催促道:“你现下吩咐兰时收拾东西吧,我们明日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