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稚娘,若下次再见到你哭到双眼通红,却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同我说,我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知道你都在做什么。”
因阿娘被皇权逼迫至死,李暻知道崔稚晚会怕。
因此,在她面前,他从来小心收敛二十来年被高位养出来的如影随形般的强势。
而此时,不过是微微透露出一点「威胁」之意,崔稚晚便像受惊的白兔般,整个人僵成了一片。
李暻感觉到她的双臂因为紧张,不自觉的将他勒的更紧。
他垂眸看去,见她扣在自己腰间紧握的双手,每一个指节都在发白,好像马上便要不受控的颤抖起来。
终究还是不忍心,甚至李暻几乎是立刻生出了后悔之意。
他将人从身后揽到面前,又将她抱起,扶她坐在窗沿上,弯了腰背,平视着她道:“我不过是嘴上逞强两句,这就怕了?”
一下又一下几乎没什么停顿的空咽间,崔稚晚牢牢的盯着他的双眼,仿佛一定要挖出他的真意才肯罢休。
从前也会偶然试探着让她聊起过去,她虽会紧张,却还能心有余力的遮掩。
李暻实在没料到这次竟将她吓到这个地步。
难道近日又有什么让她不得不警惕的事儿?
可眼下的状况,他分不出心思深思,只想着如何让她放松些。
他用掌心捧住她的侧脸,暖意融融的指尖在她耳垂和耳后轻揉,却没有发挥平日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