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再次细细回忆了一遍,确定已将抱书所说的全部话带到,没有任何遗漏,才回复说:“没有了。”
太子殿下微微颔首,继而吩咐道:“去查程英此刻在哪里,做什么。”
暗探离开后,李暻拿起那封未拆的信件,眸中竟染上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味道。
玄序猜得到殿下绝不会私拆写给娘子的信,更不会想将这种麻烦事推到她的身边,可却看不懂他此刻眼中笑意从何而来。
就在困惑之时,他竟又瞧见殿下将信的一角置于烛火之上点燃,而后直接扔在了火盆里。
短暂诧异之后,担忧随即脱口而出:“娘子若是知道殿下如此做,定会大发脾气。殿下真的想好了,可别到时候才知道心疼?”
玄序自幼在太子身边长大,如今不过十五六的年龄,却天生擅长琢磨他人情绪的好坏,因此,有时与他单独说话,便显得没大没小。
“你若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李暻见他眉心皱成一片,恨不得扑过去将信取出了踩灭的表情,不由打趣道。
玄序赶忙摆手,自白说:“我当然不会说,可……万一娘子从别处察觉到了呢?”
说话间,信已被火舌吞了干净,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只好自我宽慰道:“还好现在是夏日,娘子即便再气,也不至于像曹内人那次,病的起不来身。”
说完,他闷头将案几上的木匣盖上,抱起来打算收回原位,离开时的脚步都比方才沉重了几分。
可李暻刚将视线放回摊在桌上亟待处理的公文之上,玄序又再次调转回来,苦着脸劝说:“要不然殿下还是想个万全的办法,向娘子坦白好了,这样便不会有东窗事发的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