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反正在场的三个人面上功夫都做得挺好，场面一派和乐。

三个人话题打开，天南海北开始聊，没一会儿，经理亲自把酒送了过来，王总眼睛一亮，看起来高兴的神色，多了几份真心的快乐，这酒显然是送到了他心上。

顺理成章开始喝酒。

孔卿酒量其实不错，方子泷的也勉强够看，只是这位王总显然不是一般人，酒过三巡后，她看着仍然清醒不尽兴的王总，终于知道了小方少爷口中那句“酒量也好”是什么程度的好了。

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她忍住，对面的中年男人大笑着道：“小孔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是位女中豪杰！在酒桌上很少有人能与我拼的这么爽快了！”

孔卿心里骂娘，面上还要笑嘻嘻道：“王总客气。”

她不动声色将话题往两家的合作上引，方子泷适时在一边助攻，终于有了点起色。

“小孔总，其实我对你们家的报价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离我心里的预期还是低了两个点，这件事情你回头可以再考虑考虑。”王总松了口：“当然，就算合作不成，你这个朋友我也很愿意交。”

得到了准话，孔卿放下心来，又跟他碰了几杯，最后实在喝不动了，看着已经醉倒在一边的方子泷，也准备尿遁中场休息一会。

王总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离开。

到了卫生间，孔卿抱着马桶吐了一通，这才觉得胃里好受一点。

她在洗手台漱了漱口，稍微补了下妆，想抽根烟缓解情绪，但是又觉得自己身体扛不住再这么造了，抿了抿唇，靠着栏杆吹了会儿风。

不能让客人等太久，她想着，又往包厢方向走去。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王总和另一个人相谈甚欢。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转头，孔卿愣住：“你……”

江九洲怎么在这儿？

“恰好路过，发现是熟人，便进来聊两句。”男人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