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移开视线,内心努力镇定,驱散那些躁动因子。
“你,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她维持着面上的表情,语气透着理直气壮的娇蛮,“这样不好。”
时淮弋看着她微红的脸,反应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下意识揉了她的头。
曾经那个一摸头就老实下来的小炸猫,如今却像刺猬一样排斥着两人之间存在多年的亲密习惯。
时淮弋低眸,却还是温和地说了声“好。”
苏晚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见他手里拿着药膏再次靠近。
“你要做什么?”
时淮弋看见她眼里的警惕,“擦药,医生说的。”
“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
“你确定?”他看了看她还扎着针的手,“还有你背上那一大块,能够得着吗?”
苏晚烟想说,够不着也不要你涂啊,难道他还再脱一次不成。
“我可以,”她挪着屁股坐得远远的,强调道,“我韧性很好,手长胳膊长,能够着。”
“你放回去吧,我回去之后洗完澡自己涂。”
时淮弋最后还是没勉强,将药装了回去,只告诉她不要忘了。
三个小时后,苏晚烟输完液,时淮弋知道她不喜欢住在医院,将她送回公寓。
车停在小区门口。
苏晚烟打开车门前,认真和时淮弋说了句谢谢。
“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没耽误你工作吧?”她记得在兰辉酒店时那么多人找他谈事情,他后面就这样带着她出来了,心里有点过不去。
时淮弋对于她如此生疏客气的态度,只觉心中有什么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