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数目大得夫妻两无法想象,还以为她在外头干违法的勾当?,打电话?过去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女儿?出歌了。
云朵把《盛夏》放给两个中年父母听完后,云父兴高采烈将女儿?的那两句歌词设置成来电铃,那阵子他们每天都给云岁打电话汇报情况,说还完债后家里轻松多了,这个暑假给云朵找个补习班让她争取也考到北城,姐妹两有?个照应。
一切步入光明征途。
“过得好?和?过得快乐,不一定是正比吧。”余曼曼感?慨。
她竟然?也受到影响,开始感?怀伤秋,“今年这是最?后一个暑假,从此以后,我?们就没有暑假概念了。”
云岁早没有?假期概念,要么兼职要么工作,无非是回不回南城的问题,父母之前问过她,她思忖良久,给出否定回答,她时间紧迫,没法像往年那样回家陪家里人,打一笔钱过去让父母暂时换个好一点的房子住,等?再?攒攒钱,争取在南城城区买套房子。
忙是一个理由,更想逃避琐事,她要是回家,指不定要应付上门问候的亲戚,宁可熬到夜深,见四点的日出,也不喜欢在小地方听人叽叽喳喳,她不喜欢舅妈的大嗓门,也不喜欢二宝的顽皮。
杨绛在《围城》扉页里补过一句话?,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这时候的她,就是城外的人,对?没见过的,新奇的事物感到好奇,只是她冲得比较小?心,总想给自己留点后路,避免从感控坠落,摔得太惨。
暑假的第一个月,云岁瞒着所有?人,报了个一对一的雅思班,瞒别?人没什么可瞒的,主要是为了瞒柏言诚,要是被他知道的话?,她可以想象自己落他手里能被折腾几回的。
好在他从不疑心她,当?过且过,只图眼前的欢乐,他们的爱巢搬到公寓,方便了她工作,他说到做到,闲暇时会给她做饭赔上回的罪,云岁默默笑纳。
只是自己再不进厨房。
那段时光他们温情得像过了好几辈子的夫妻,琴瑟和?鸣,浓情似蜜。
但她总在半夜里醒来,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有?时候也会去抱他来确定真假,柏言诚被她弄醒了也不恼,好?脾气整理她鬓边的发,吻吻额前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