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景秀盯着楚瑜低头哭泣时漆黑的发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放下了酒杯。
他眼底早已没有醉意,也许是那清酒几杯根本不能醉人,又或许是他一开始就没有醉。
秋景秀扶起楚瑜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
他看着楚瑜浸着水光的眼睛,想了片刻,低声道:
“皇嫂。”
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楚瑜一愣,随即似乎有些绝望地捂住了眼睛,颤着身躯道:
“可是,你皇兄他救过你一条命啊,你就不能看在这条命的份上,让我见一见他吗?”
“正是因为皇兄救过我,所以,我才想救他。”
秋景秀道:“可是如果我向父皇提出,让你见他一面,父皇会怎么想你和二哥哥?”
他反问道:“他会觉得你们冥顽不灵,不思悔改。”
“夜闯禁牢不是什么重罪。”
楚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这样一句话:
“烧府邸的人不是他,杀人的人,也不是他。”
楚瑜咬着牙道:“你父皇他,未免也太无情了些。”
“.........”秋景秀闻言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几乎有些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楚瑜这几天精神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警惕:
“你在笑我?”
“不。”秋景秀说:“皇嫂,其实我是在笑父皇。”
楚瑜:“.......笑你父皇?”
他说:“他有什么可笑的?”
秋景秀笑完了,恢复了平静,指尖碾过杯沿,盯着不远处的衣角,虚虚看着:
“我笑他用心良苦,但一腔苦心,却始终无人领会,平白付诸东流罢了。”
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听着秋景秀不明所以的话,楚瑜混乱的大脑根本没有余地去思考,只下意识追问道:
“你........什么意思?”
“皇嫂。”秋景秀这下,终于正眼看向楚瑜,轻声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要将几个哥哥下狱?”
楚瑜人都糊涂了:“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夜闯禁牢,犯下错误........”
秋景秀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自己刚刚也说了,夜闯禁牢,根本犯不上什么大罪。就算是景月哥哥杀人,被杀的人自己都不在意了,父皇他为什么要重罚,一连将几个皇子下狱呢?”
“是父皇他老糊涂了吗?还是他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