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垂下眼,向来凌厉的眼神此刻柔和下来,摸了摸引鸳未施朱钗的头发: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引鸳呆了呆,随即用力摇了摇头,张开双臂抱住秋君药的脖子,眼泪很快就顺着秋君药的脖颈淌了下去,声音沙哑破碎:
“臣妾不怕。”
他只怕他不要他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秋君药明明自己病也才刚好不过几日,跪在湿冷的禁闭室里,膝盖已经觉出些许刺痛,何况这狭小低矮的笼子更令他头晕目眩:
“阿鸳,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秋君药被引鸳抱的快要窒息了,轻轻拍了拍引鸳的后背,像是在顺毛,让他不要害怕:“你这样,我放心不下。”
“........臣妾无事。”察觉到秋君药似乎想要离开,引鸳顿时炸毛,用力揽住秋君药的脖颈,声音低低:
“陛下,你再陪陪臣妾吧。”
他说:“自大端开朝百年以来,就从未有男后......臣妾幸得陛下宠爱,已经是万幸,臣妾不愿陛下因为自己而与众臣相争,故而愿意一直呆在这牢狱中.......”
“不愿朕与众臣相争?”秋君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闻言挑眉:
“那你是想让我把你扔在这里?”
引鸳抽了抽微红的鼻子,随即坚定道:
“为了陛下江山稳固,臣妾绝无怨言。”
“你没怨言,我有。”秋君药说:“这么好这么漂亮的老婆跑了,我上哪再找一个去?谁又能赔我?”
引鸳一噎,正想说话,就见秋君药找人暴力砸开他脚边的锁链,随即手臂穿过引鸳的腿弯,将引鸳打横抱了起来。
“陛下......”
引鸳重心一歪,胆战心惊地揽住秋君药的脖颈,担忧道:
“陛下您.......”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担心秋君药的身体,挣扎地想要下来,却被秋君药轻轻拍了一下臀部:
“老实点。”
秋君药反问:“你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还能走?”
引鸳低头,对于这个公主抱的姿势品出些许羞耻,于是分辩道:
“那臣妾也可以让太监或者内侍背.......”
秋君药眯起眼:“你敢。”
引鸳:“.......”
他登时噤声,片刻后看着秋君药清绝的脸庞,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秋君药的脖颈处。
算了,既然陛下都不在意,那他夫唱妇随,为何也要在意?
抱着这样的想法,引鸳跟着秋君药走出了禁闭室。
回到王帐之后不久,秋君药甚至还没能喊太医来给引鸳治治腿伤,听到风声们的大臣顿时都赶来,跪在王帐内外,哭天喊地地求秋君药不要被这个妖后迷惑,要保住中宫正统血脉。
“正统,什么叫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