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顾青慌忙下车过去, “这是你的血?”他以为她遇上了什么歹徒。

可孟璋摇摇头, 惨白着脸哑声说:“可以先让我喝口水吗?我很渴很累。”

她看起来可怜至极, 一下午她居然从郊区往市中心走,走了这么远。

顾青把她带上了车,看着她喝了半瓶水,拿着湿巾一点一点擦脸上的红色液体,擦着擦着她无声的哭了。

顾青心里既内疚, 又恼火, 她何必这样?

“你又不是没有钱,你不能打车吗?”顾青也很疲惫, 给司机出洗车费, 司机一定会载她, 为什么非要选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回去?

孟璋却只低头掉着眼里, 好半天才哑声说:“全云京都认识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不想这个样子让人取笑,”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她要让顾青来接她,哪怕是今天走到死,她也要逼顾青来接她。

妈妈说的对,男人只有付出了才会舍不得放手,男人最计较沉没成本。

顾青最后不还是来了吗?

她眼泪掉的更厉害,让顾青没办法再对她说苛责的话,无可奈何的问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样?为什么不报警?”

孟璋哭着摇头:“是孟真……孟真威胁了我舅舅,逼他泼了我红漆和血……我没有办法报警。”

顾青听的一顿,皱紧眉头看她:“孟真逼你舅舅泼了你油漆?”他想起下午的孟真,“你确定是孟真逼你舅舅做的?”

孟璋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眼里还挂着眼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