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有些不适应,也只是垂下眼耳廓发红,残肢的裸露对他来说比赤身裸体还要……无所适从。
“哥哥知道。”孟舒云低低说。
真真背靠在他怀里,抬起眼看他,笑着说:“哥哥还是戴眼镜最好看。”
他在工作、学习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细细的银丝眼镜把他衬得愈发苍白秀气。
“有种禁欲的美感。”她说。
“又胡说八道。”孟舒云扶起她,让她坐好,理好她的睡衣:“没骨头。”
孟真伸出手摘掉他的眼镜,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扶正了给孟舒云看:“怎么样?我戴着会不会成熟稳重点?”就是有点晕。
孟舒云无奈的笑着拿走眼镜:“别瞎带,再把你戴近视眼了。”
他的手指冰冰的,拂过孟真的脸颊温温柔柔,他连收起眼镜都有条有理,收起眼镜腿、放进盒子里。
孟真瞧着抿嘴笑了,想起小时候放学只要哥哥有空,就会替她整理书包、书本,她总是会把书包弄的乱七八糟,书页也都卷了角,笔和橡皮更是天天找不到。
每次哥哥都能替她收拾好,她的书本永远是包的最漂亮整齐的。
有哥哥真好。
她又没骨头靠着他,“我找你可是为了正经事。”
孟舒云笑了,哄着她说:“你的事都是正经事,说吧。”
孟真问他还记不记得章泊的女儿,有没有联系了?
孟舒云很快就想起来了,当初他癫痫发作的很厉害,人又小,爷爷到处找医生,是章阿姨介绍了医生给他,他现在的医生依旧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