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池慕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以前她见到的、接触到的池慕程,像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总是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宋律师,那位余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怕自己问得太直白,苏仪稍稍婉转了一下。

宋鋆作为律师,自然也有几分拿捏人心的本事。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余夏的方向,又目光澈澈地瞧了苏仪一眼,“你不是有颗七窍玲珑心,今天晚上怎么尽做一些傻事,问一些傻问题。”

苏仪有种被看穿了心思的困窘,一时语塞,“我……”

宋鋆便借着机会敲打了她一番,“苏仪,你是个聪明的人。如果你想在这个酒庄干得长久,就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起来。我知道你拿捏男人的心很有一套,但是最好不要打我们四个人的主意。还有,池子那里,今晚你对余夏做的那些事你自己跟他请罪吧。”

苏仪一字一句听着,越来越心惊,越来越心凉,最后是深深的恐惧。直到看着宋鋆开车离开了院子,她才扶着一旁的石柱站稳,腿是虚的。

晚上的十一点,夜境深幽,月色清淡,在萧瑟的夜风里守护着生灵万物。

回去的路上,是余夏开的车,路上的车辆变得很少。

池慕程安安分分地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语。

余夏以为他睡着了,打开了空调,将温度调高了几度。

直到车子稳稳地停进了车库,余夏要把他叫醒的时候,池慕程却自己解开了安全带。

“你没睡?”余夏连忙下车走到副驾驶旁,扶着他下了车。

“没有。”池慕程闷哼了一声。

“那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不想打扰你开车。回家吧。”池慕程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洗澡。

一到家,池慕程就扶着墙径自往浴室里走,余夏本来想先去给他煮完醒酒汤的,见状不得不跟了上去,“你自己可以吗?”喝了酒不能泡澡,只能淋浴,余夏有些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