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里有一点点不甘心:“他比我强大,很多很多倍。”
在那个鬼手里,他显得那样的不堪一击,他挥出的每一刀,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接下,而他却接不住对方的任何一击,只能不停的后退、后退、后退。
还有那种感觉……
时透无一郎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握了握拳,那种感觉至今令他神思恍然,他分明记住了那种仿佛无所不能的畅快,却怎么也找不准感觉再次进入那样的状态。
为什么?
是只有和那个鬼对战才能有那样的感觉吗?
以及……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一些……听起来像是长辈对最亲近的晚辈才会说的话?
坐在这里的人仅仅少了一个音柱宇天元,闻言,大家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能在阳光下行走的鬼?
日轮刀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鬼之始祖鬼舞无惨,也做不到!
远在那田蜘蛛山的相柳京:请不要把我和那个屑放在一起比较,他不配,谢谢。
产屋敷耀哉的呼吸急促了一会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来:如果那个能在阳光下行走的鬼是继国缘一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想象。
毕竟,那可是呼吸法的始祖,日之呼吸的持有者啊。
“无一郎。”
说话的人是富冈义勇。
时透无一郎朝他看去,用和往日相比,似乎还是一成不变的眼神示意:富冈先生,有什么事吗?
富冈义勇像是不在状态般地问道:“你的刀呢?”
时透无一郎微微抿了抿嘴唇,道:“……被他拿走了。”
他是在那天中午才醒过来的,不死川先生告诉他,他们到的时候,就没有在他身边看到他的日轮刀,山里也没有找到。
由此可见,他的刀被那个鬼拿走了。
“不仅是无一郎的刀被拿走了,还有其他队员的刀也是。”不死川实弥双掌按在膝头,一副暴躁老哥即将揍人的模样,“我们之后找到的日轮刀都是刀身出现裂痕的,数量也对不上……该死的,他一个鬼,为什么要拿走那么多日轮刀?”
是啊,为什么?一个鬼,还是能够在阳光下行走,不畏惧日轮刀伤害的鬼,他为什么要拿走那么多日轮刀?他究竟想做什么?
几个柱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产屋敷耀哉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可能。
这时,富冈义勇又说话了:“我的刀也被人拿走了。”
众人都纷纷看向他腰间身侧。
果然,他的刀也没了。
只不过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过于淡定,让见了他的人都无法想象他会遇到什么意外,更何况……他可是几个柱级中剑术最强的,恕他们想象不到会有人能将水柱的刀夺走的画面。
……现在就有了。
不死川实弥身体前倾,直直地望向他:“你也见到那个鬼了?黑红色的长发,左额有火焰纹路,少年模样的鬼!”
第二次听到那个鬼的外貌特征,产屋敷耀哉心里的那个念头越发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