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抱着柯南拐进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蹲下身,道:“说吧,没人。”
柯南将他怀疑藤原今易容成自己的模
样,接近毛利兰的事情完整地说给了工藤优作听,末了提出自己的证据:“那个人送了小兰和园子一个用金线织的御守,上面有很独特的香气,是曼陀罗的花香,而藤原今身上也有这种香气!”
他急躁地抱起手:“他在故意接近我们!赤井先生那天为了试探他,冒险在他的衣摆上黏了一个窃听器,结果立刻就被他发现了,可他之后再见到我们的时候,完全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这根本不正常!”
通常情况下,藤原今不应该拿着窃听器来质问他们吗?毕竟是从他们那里出去以后才发现的。
“而且,安室先生发现他和琴酒见过面,琴酒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寻常!”
工藤优作下意识地反驳道:“那也不能证明他和黑衣组织有关系。”
说完,他才猛然察觉到不妥,就是琴酒害得他的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怎么……会为一个和琴酒这样冷血无情的残酷杀手见过面,且很有可能有更深关系的人反驳自己的儿子?
沉浸在急躁、愤怒和恐惧中的柯南一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继续絮絮叨叨地对自己的父亲说着他的发现和猜测。
等他终于停下来,准备听听父亲的分析推理后,他才发现他的父亲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
柯南耐心地等待着,几分钟后,工藤优作从自己的头脑风暴中清醒过来。
他问了柯南一个和这个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新一,你昨晚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吗?”
柯南一头雾水:“没有啊。”
他们一上船就去餐厅吃了点宵夜,然后去各自的房间里睡了,一觉睡到现在,哪有什么异常啊?
工藤优作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只要是昨晚感受到了那股神秘恐惧的人,一部分根本不敢再来甲板上,即便这里的风景再好,阳光在怡人。一部分来了甲板的人,脸上也依旧残留着几分没有轻易显露出来的恐惧,他们的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和微表情已经暴露了这一点。
但是新一、毛利先生和他的女儿,还有铃木小姐,同周围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是全然轻松的,和他与有希子一样,根本没有感受到那股确实发生过的神秘恐惧。
泽田弘树和他的父亲也没有感受到。
有希子套过泽田弘树的话,他睡得很好,他的父亲失眠则是因为晕船。
并且,在有希子提到昨晚的神秘恐惧时,工藤优作看到了藤原今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和懊恼。
愧疚是对他们,懊恼是对自己。
工藤优作不得不承认,藤原今当时那副神态……真的像极了新一,且直接表明了昨晚的神秘恐惧和他有关。
要么就是他引发了神秘恐惧,要么他和引发神秘恐惧的人有关系。
工藤优作更倾向于前者。
比起自己坚定不移相信科学的儿子,活了几十年的老父亲对神异的存在接受度更高。
没有感受到昨晚的神秘恐惧的人无一不和藤原今有关,坚村忠彬和泽田弘树同他关系亲近深厚,而他们……如果,他是说如果藤原今就是工藤新一,那么,他们感受不到那股神秘恐惧的原因就出来了。
工藤优作看着等待自己说话的儿子,他犹豫了一会儿,提出一个最不可能的猜想:“新一,你有没有想过,他就是‘工藤新一’呢?”
柯南脱口而出:“不可能!他是工藤新一,那我谁啊?”
工藤优作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
柯南定定地看了说出这种神似玩笑话的父亲一会儿,倏地瞳孔一缩,显然是反应过来了。
他难以置信地道:“老爸,你的意思是……”
工藤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