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没什么毛病,只是沈瑶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互不干扰的意味。
她无奈应了一句,“好。”
紧接着重点来了。
谢钦严厉道,“我公务繁忙,平日早出晚归,若是遇到当值或大事,兴许就不会回来,你心里当有数。”
不等沈瑶回答,他又道,“故而,你不必日日打听我的行踪,也无需小心谨慎伺候我,无特殊缘故,不要去书房。”
这话就差没明说,不要缠着他。
“在家侍奉婆母,本分守礼,在外谨言慎行,不能丢我的脸,明白吗?”
这一番话毫无预兆压来,沈瑶的心仿佛被人往下拽了拽,连着黑长密集的鸦羽也轻微一动,不过她一向不示弱于人,也很干脆地迎视他,笑道,
“我明白了。”
明白谢钦就是要一位本分端庄相夫教子的妻。
这与她畅想的婚姻不一样。
若是谢钦婚前肯见她一面,她也能开门见山与他坦白,不想娶她大可不必为难,可惜婚礼已办,木已成舟,沈瑶无话可说。
两厢陷入了沉默。
沈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喝。
这样的沉默很令人尴尬。
沈瑶却无心再粉饰,既然谢钦已与她约法三章,决定以后相敬如宾,这样的场景就会成为常态,适应就好了。
大约察觉到自己在洞房之夜提这些有些煞风景,谢钦本着礼尚往来反问沈瑶一句,“你呢,可有什么要求?”
他与沈瑶没感情是事实,却也没打算欺负她,他可以提要求,沈瑶亦可。
沈瑶想了想,回道,“我一时没想到,若有,我回头再与六爷您说。”
方才唤他夫君,转眼改唤六爷。
得体本分。
沈瑶这样想。
而谢钦压根没有半分察觉,他并不在意沈瑶唤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