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这么简单就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要求,蓝竹烟却没有答应,反而冷笑道:

“这是我家,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和你母亲江云岫的名字,法律上来说,没有我们的允许,你没有进入这里的权利。”

他摸了摸江惜星的脸,那一个动作,几乎让江荨和楚成宛的心同时提了起来:

“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擅闯,我可以告你们私闯民宅。”

“........”似乎是没想到蓝竹烟竟然会疯魔至此,连自己都亲生儿子都要告上法庭,江荨和江瑰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不可思议,但此时此刻,唯有江窈的表情依然冷静,继续和蓝竹烟交涉:

“如果你告我,我要反诉你投毒、故意伤害、非法囚禁他人。”

江窈说:“蓝竹烟,你从前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动舒眠。”

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都在发抖: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他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

话音刚落,蓝竹烟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波动,像是动容,但很快又被自己狠心压下:

“我没想要他的命。”

蓝竹烟尽量缓下语气,对自己的三个儿子解释道:“我只是想借一借他的身体而已,到时候自会归还。”

本以为这样一番话会让江窈冷静下来,但没想到话音刚落,江窈悲伤的表情倏然一收,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对身边的江荨和江瑰道:

“他果然在骗人,舒眠就在里面。”

蓝竹烟:“.......”

活了大半辈子却被自己的小儿子套了话,蓝竹烟顿时恼羞成怒起来,眼看着江窈和江荨已经带人走了上来,他沉着脸,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紧接着,无数的保镖从他身后鱼贯而出,江窈和江荨尽管有所准备,但还是因此挂了彩。

江瑰更惨,因为工作原因,他本来就是很重视外在形象的外交官,处理冲突时靠的都是笔杆子,打架时候难免束手手脚,一场强闯很快就变成了混战。

尤其当看到江荨被人从身后偷袭打了一拳时,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楚成宛也看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丢下哇哇哭的江楚星就直奔江荨身边,谁敢碰江荨一下,都被他揍得牙齿混着眼泪血水糊满脸。

江窈在混战的间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似心有灵犀似的,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怔了怔。

他一个愣神,差点挨了一拳头,眼冒金星,但在那视线的尽头,却站着一个不再亭亭玉立的女人——

江云岫。

“够了。”

看着这样一场在外人看来啼笑皆非的闹剧,江云岫却笑不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毛衣和棕色裙子,即使化着淡妆,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憔悴,视线一一扫过她的爱人、儿子,和围观的佣人保姆,保镖:

“都给我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任何人听清。

似乎是被女人身上犹存且强烈的alpha信息素感染到了,在场的半数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动作,静静地抬起头,看先她。

而蓝竹烟听到她的声音,却并不太在意,甚至没有抬起头,而是随口问道,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呆在房间里别出来吗?”

“收手吧,蓝竹烟。”江云岫疲惫地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