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那封信!
桑逾突然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回跑。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那封信,可千万不能被江憬看到。
一封写给江憬的控诉信,几经周折,又辗转回到了桑逾手里。
桑逾三下五除二将信撕了个粉碎,扔进社区的公共垃圾桶里,脸臊得绯红。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她一定再耐心一点,再等久一点。
她不想让江憬认为她是个矫情的小哭包。
在遇见他之前,她坚强得很呢。
桑逾再次回到家里时,从门缝里传来了悠扬悦耳的琴声。
这样的流畅度,一听就不是桑珏能弹出来的。
桑珏那破烂琴音可谓是呕哑嘲哳难为听,而现在演奏出来的音符轻快灵动,显然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是江憬吗?
如果赵毓芳同意她学琴,假以时日,她说不定也能练习到这样的程度。
可惜……赵毓芳让她以学业为重。
桑逾步入琴房时,舒缓地圆舞曲变成慷慨激昂的奏鸣曲。
节奏明快的乐章将人代入那个美妙的月夜,仿佛身临其境地看到一艘庞大的巨轮正乘风破浪,在明亮皎洁的圆月辉映下驶向遥远的海平面。
一曲毕,赵毓芳鼓了鼓掌,桑珏也跟着鼓掌,只不过兴致不如从前。
桑逾像一个不速之客一样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格格不入地冲淡了热闹氛围,光速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