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记一次你的容颜。

“aloe是因为想复刻alex吗？”周斯离轻声问她，从他第一次知道aloe开始她就知道，特别还是因为调香师是沈郗。

那天他坐在电脑屏幕前盯着官网的销售界面看了很久，思索了很久，后来回过神来时就已经下单了。一整瓶的香水他当然不会脑子一抽去打破, 所以哪怕是喷了香水, 也几乎闻不到什么。

alex是以前他母亲调制的一瓶独一无二的香水，她对这些事情向来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被逼着迎着他那位所谓的父亲，她本该会有更精彩的人生，而不是最后抑郁成疾。

这瓶香水是她的寄托，只有那么一瓶可以让她在狂躁中勉强冷静下来，但后来却被她亲自打碎了, 所以alex的气味除了沈郗跟周斯离外再无人记得，而偏偏周斯离也因为自身缘故, 对这味道的记忆开始逐渐模糊。

“是。”沈郗并不否认, 她搭在周斯离手背上的手被他反手握紧，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道：“如果非得选一个人记住的话, 就由我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变。

以前明明是看起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连两人分开前闹得最狠的那天也没见她回过头，跟他多说一句话。却没想到，无情的人最有心，她花了八年选择再度复刻alex。

周斯离定定看了她几秒，忽然低头闷笑一声，惹来沈郗的不解。

他笑意盈盈，故作感慨道：“刚才我可怕你生气了。”

“那你又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沈郗就着这个姿势，左手支着下巴，这么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眉宇间也不再同那时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哪敢惹你生气啊。”周斯离失笑，接着道：“只是觉得那么做，对你未免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