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郗的床位给他留了个位置,她的手指动了动,闷闷地轻哼了声,困倦地闭上了眼。
周斯离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高,盖住露在外面的手,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的侧脸,动作不重,甚至没有惊扰深陷睡眠中的女孩。
真实的不像是梦境。
其实他们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令她记忆犹新。
第一次在家门口发现奴奴时周斯离是不打算养的,那个时间段他有很轻微的洁癖,不是很严重,也仅限于会轻微皱眉罢了。
可他能答应下来还是出乎沈郗的意料,她甚至以为他是迫不得已的答应,如果没有在两人闹小矛盾他非得离家出走那次被她撞见的话。
说是离家出走,也就只有开头放狠话那次狠了点,语气重到让沈郗信以为真,最后出去寻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原路返回时还在思考报警的可能性。
结果就在经过距离家不远处的小巷子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小小的嘀咕声。
“她可真狠心,居然真的跟我吵。”
“我又不是故意的,烦人哦。”
沈郗走了进去,但没有靠近,就借着死角的遮挡站在一旁安静看着—
周斯离蹲在地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拿着猫条跟被他诱拐过来坐在跟前舔着的奴奴,絮絮叨叨地说着,眉头就没松开过,大多就是一些小抱怨。
如果自己没有笑出声,惹得那人惊恐地看过来的话,也不知道他会对着奴奴念叨多久。
画面再次变化,如走马观灯。
是沈郗最深处最不愿回忆也最不想面对的场景,也许梦境会将人的梦魇恐惧放大,这里的场景跟记忆中有了点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