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依照他话里的意思,打算自己去收拾,沈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对方显然跟她的想法不太一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后,对着床沿抬了抬下巴,然后又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过去坐着。
沈郗疑惑抬眼,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要按你收拾的速度,今天晚上都别睡觉了。”周斯离有些凉薄的嗓音替他给出了个答案。
沈郗倒是无所谓,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唱反调,提了句说扫帚在老位置没变,就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周斯离出去又进来,到浴室里弯腰仔仔细细地把香水瓶碎片全都扫好。
这让沈郗没来由地想到另一件事,其实也算是有前科。
以前她也不小心打碎过,捡的时候还不小心把手割破了,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就周斯离在旁边冷言冷语的说她居然连瓶子都能打碎,然后帮她包扎完才去处理碎渣。
沈郗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大概也猜得到是谁拿进来的,她垂眼,端起喝了口后才出声:“周斯离。”
“嗯。”他背对着没回头。
“味道很大。”她四两拨千斤地道。
香水就这点不好,每次按部就班地喷一点点才能发挥它原本的效果,但要一次性倒出,再好的味道都会变得极具刺激性,直冲脑门的眩晕,甚至气味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去。
“我去楼下客厅睡,你把多余的被子给我。”他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上有什么变化,不疾不徐地说着,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