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当然……呃?!”

副将刚想让陆云商看看这人眼角发狠时爆出的血丝,颈部发力时崩起的青筋,还有看起来能生啖血肉的尖牙利齿……

却发现这人在他对着陆云商忘我描述当时场景时,已跪爬到陆云商脚下。

现在,那双裂出血丝的眼睛,正湿漉漉地望着陆云商,鼻翼轻轻翕动,像是在确认陆云商身上的气味。

副将结巴:“我、他……这……你得相信我!他、他这是……迷惑!他在迷惑你!”

陆云商横了副将一眼,“带去中军帐,把军医请来,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能当玩物。”

“是。”

陆云商腰间悬着匕首,离那人远远的,看军医为他拔箭医治,上药包扎。

为了方便,那人现在只被绑着双手,只要这人有副将说的那种暴起伤人的势头,他的匕首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那人直到包扎完成也没有任何异动,在军医走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幼兽的呜咽。

他不自觉地走过去,“你老老实实的,伤好后会送你回家,敢动歪心思……”他抬手亮出了匕首。

那人哆嗦了一下,轻声道:“好疼。”

陆云商瞪大眼睛:“你会说话?”

那人朝他挪了挪,“只跟你说。”

陆云商将匕首横在胸前,后退一步:“你有什么目的?”

那人却只是懵懵地看着他。

陆云商:“他们在林间与你交谈,你装作不能言语,遂被当作玩物带回大营。他们围着你捉弄取乐时也一言不发,让我心生恻隐带你回军帐,现在,还不能说你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