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妾身起先也不信,但听说西伯侯府家的袁五郎确实被挑断了腿筋,且还是被太子下令挑断的,此事巡防的人也知晓。”
赵承延沉默。
雁兰见他面色阴沉,不再多说。
稍后刘婆子被寻了来,惶惶不安地朝赵承延行礼。
赵承延看着她道:“且说说你在外头听到的传闻,一字不漏与我说清楚。”
刘婆子应声是,当即便把自己听到的传闻细细叙说一番,听得赵承延脸色黑沉。她怕受到牵连,慌忙跪地道:“老奴该死,老奴不该人云亦云,生口舌之非。”
赵承延倒也没有迁怒她,只道了声,“滚。”
刘婆子立马退了出去。
赵承延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回听雪堂。
雁兰喊道:“四郎……”
赵承延没有理会,只背着手离去。
待他走了后,刘婆子才偷偷进厢房来,用埋怨的语气道:“娘子不听劝,这下庆王该恼你了。”
雁兰坐在桌前,不高兴道:“这事又不是我干出来的,恼我作甚?”
刘婆子不想惹人嫌,不再多话。
另一边的赵承延回到听雪堂后,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
见他面色晦暗阴霾,薛嬷嬷皱眉问道:“郎君怎么了,可是雁兰惹得你不痛快了?”
赵承延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薛嬷嬷倒也不着急,只要是他愿意说的,总不会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