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崔文熙实在憋不住了,在癸水推迟了十五天后,总算松了口要请大夫来瞧。
可是请哪个大夫来瞧呢?
她目前并没有丈夫,倘若被大夫诊出来是喜脉,那名声就甭想要了。
芳凌给她出主意,可以找秦大夫,此人老实本分,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的一直是他在看诊,知根知底的,也信得过。
崔文熙有点犹豫。
芳凌劝说道:“娘子如今与庆王已经和离,且是孤身一人,若是让其他不知底细的大夫泄露了口风,势必有损声誉。”又道,“那秦大夫以前一直都在替娘子看诊,从未出过岔子,口风紧,应是信得过的。”
崔文熙不痛快地思索了许久,终是应下了。
于是第二日芳凌差家奴去请秦大夫来看诊。
那秦致五十多的年纪,医术根基扎实,性格木讷内向,平时不多言不多语,老实本分。
此次崔家请他看诊,他还以为跟往日那般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痛。
哪曾想这一来他肠子都悔青了。
家奴将他带进内院,芳凌前来接迎,亲自将他请进厢房。
当时崔文熙躺在床上,帐幔是放下来的,瞧不见里头的人。
秦致跟她们熟悉,进厢房后放下药箱,一如往常那般取出腕枕,问道:“崔娘子是哪里不适?”
芳凌回道:“我家娘子月事不调,想请秦大夫诊脉看看是不是受寒导致。”
秦致把腕枕放到床沿,崔文熙伸出手腕放到腕枕上,他认真地把脉。
崔文熙无生育的事他是晓得的,故而当时也没往那方面想,哪曾想把脉时觉着不大对劲,居然觉得脉象圆滑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