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日的时间,那花儿已然不复清晨的娇艳,她却喜欢得紧。

被他清冷冷的目光镬住,她眼中带了些茫然,想要上前,眼中却畏缩了一下,脚步渐停,停在他身前三步远处。

“过来。”他压抑着嗓音,眉头轻皱,显得耐性极不好。

她知道,每每这时,他便愈是危险。

“二爷……”她轻唤,虽不情愿,却还是一步步上前,乖顺得环住他的腰,“奴婢想您了……”

齐墨璟自她头上摘下那支迎春花,声音难得带了丝温和,“倒是别致,哪来的?”

她见他并未生气,心中顿时多了些欢喜,嗓音轻快地回他,“二公子插在窗框上的,奴婢瞧着欢喜,便……”

她话未说完,本还带着些温和的男人便钳住了她的下颌。

那只迎春花掉落在地面上,细黄的花瓣被捻上尘埃。

“崔时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道。

她吓得赶忙点头,眼中的泪却是不受控般大颗大颗往下落,瞧着楚楚可怜极了。

齐墨璟仿佛被那泪珠灼烫了一瞬,抽手离开。

那几日,二爷都好似在气着,便是她百般讨好,他却依然冷肃着眉眼,甚少与她搭话。

她只得谨小慎微地察言观色,每每慌着与他研磨、读书,却换不来他半个笑脸。

他那几日也委实清闲,再没有出府,只是与她耳鬓厮磨,却又清冷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