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二皇子此时,倒好似个人人喊打的老鼠,便是想掀起风浪来,亦是千难万难。
倒是听说,闻人无忌得车架已然快要入京?
看来,这颢京城又可以热闹上一阵子了……
时锦离了那处废弃宅院,整个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她悄悄儿与岳氏打了招呼,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免得又撞见那个红衣少年,无端端惹出事端来。
好在听闻雪姨娘办的初冬宴也算圆满,只那席面上的菜都被倒进泔水桶,一道儿丢了出去。
此事委实荒唐,时锦将宴席上的事儿当做笑话儿一道儿讲给二爷听。待得眉飞色舞得说完,她又带了些叹息,“去岁涝灾,青堰百姓半点吃食也无,饿死之人泰半。小小边陲骆城,高门大户却又张扬奢靡,便是丢掉的那些不起眼的食材,都够救人于水火了。”
二爷见她情绪略略滴落,不由揽了她轻哄道,“荣华富贵各有天数。锦儿难道没听过乐极生悲四个字?天欲与人而人不敬,早晚老天会收回恩赐的。”
时锦眉毛扬了扬,那手贴在他腰腹间,很是爱不释手,“没成想,锦衣玉食的侯府二爷也能有如此感慨。只不知,二爷是不是老天与锦儿的恩赏?”
齐墨璟被她的掌撩起火来,一把按住了作乱的手,“自然是。所以锦儿可要好好儿珍惜才是~”
两人笑闹成一团,时锦被他折腾得面色染红,这才求饶似的道,“不闹了不闹了!我还有话儿与爷说呢。”
二爷眸色幽暗,“何话?”
时锦又将自那墙后听得的话一一说与齐墨璟听。末了,她有些愤愤,“爷怎的还让我捐上一千两?这钱喂给他们,属实心中不甘。”
二爷却听着她的话目色冷凝。他的指绕着她的发梢,迟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