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与我何干?”齐墨璟淡淡垂下眉眼,“不说了,回家吃饭。这一早上的,饭都未用,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二叔。”
齐天逸嘴角抽了抽,心下嘀咕,自己昨夜到现在只喝了几盏酒,也没见他这二叔心疼心疼。
想归想,待他抬起头来,哪里还有二叔的影子?
靖安侯府每个主子院子里都有专门负责浣洗衣裳的独院。
清风院西北角穿过角门往里折上两折隔一角亭,角亭后三间抱厦团团而立,合成独立一隅。
此时,刚晾晒了一堆衣裳的丫鬟莲角儿又取了一件蚕丝锦褥丢到木盆里。
主子的一应用物自然更金贵些,如丝织物一类最怕勾丝。因此府中年长的浣娘自然不敢用糙手去碰这些金贵物件儿。她年岁小些,又注意保养手部,一双纤柔的手洗起主子的衣物更是事半功倍。
她先是兑了满满一盆温水,又拿拌了贝壳粉的皂角豆往水中融了些,这才展开蚕丝锦褥,想要瞧瞧哪里脏了。
然只瞧了一眼,她的心就砰砰跳了起来,直把那锦褥团成一团,不敢再看。
这府里谁不知道二爷素的跟和尚似的,竟然!竟然!
一时间仿若得了个大秘密似的,揣在心里惴惴难测。
“这是怎的了?”另一边正在洗衣的丫鬟青儿瞧见莲角儿神色不对,不由得凑过来问道。
莲角儿由是悄悄展开锦褥一角与她瞧了一眼。青儿不由得瞪大眼捂住嘴巴,“二爷他……”
她欲言又止,然话中意思莲角儿却是明白得紧。
莲角儿沉重得点了点头,证实了青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