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端碗喝汤,斜眼偷瞧周希云。
周希云到下桌去洗碗都没搭理手机,仿佛不是她的东西,是不会变动的摆件。
乔言这下没再进厨房,给对方冷静的空间,自个儿待客厅里叠抱枕看电视。
晚些时候,乔言真给周慧文打了电话,避开周希云躲着打的。也不是怕周希云知道,只不过有些话在房子里不好讲,若是一不小心被听去了,多半会搞得很尴尬。
周希云上楼泡澡了,已经径自进屋里。
乔言到马路边上蹲着,忐忑不安拨通周慧文的号码,假模假样问问周姨今晚过得怎么样,再对昨天的中途离场表示歉意。
只字不提周希云,不讲有的没的。
周慧文也没责怪她,在电话那头还是和善温柔,同样不提及周希云,仅仅关心乔言本人。
周慧文的情绪很稳定,一如往常的畩澕不露声色,有事都压在心里藏着,不教外人发觉端倪。如若不是周慧文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略沙哑,似是大哭过一场,乔言还真感觉不到出了事。
乔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为难得很,夹在中间不好办。
周慧文也不迁怒他人,一句重话都没说。
估计那事只跟周希云有关,与别的没啥关系。
乔言最终还是不提周希云,轻飘飘就带过,不让周慧文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