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说:“半个小时就量过体温,不都告诉你了么,已经好了。”
周希云这才接上刚刚那茬,有心无心问:“伯母知道你说她老俗吗?”
乔言防备心重,骨子里的死敌基因作祟,立马矢口否认不认账:“我可没讲过这话,你别想告我状,是你说的啊。”
周希云曲起手指刮她脸蛋,“怎么又成了我要告你状了?”
乔言反问:“你不是那意思?”
周希云说:“不是。”
“哄鬼呢,我不上当。”乔言回道,嘎嘣咬碎糖丸子,嚼了嚼,“指不定你转头就找我妈去了。”
周希云讲不过这个胡搅蛮缠的,还是说:“不会。”
傍晚时分的天色金黄,余晖爬进房间里,灿烂的光照在被子上,亦在乔言周身叠了一层模糊的光晕。两人一边斗嘴,一边靠着坐会儿,周希云好脾气守在屋里,陪乔言唠嗑两句。
生病待在家的日子比较无聊,手机电脑玩多了对眼睛不好,床上躺久了也难过,有个伴陪着还是不错,至少可以相互消磨打发时间。
姥姥过了不久就进来拿碗,看乔言喝完药没有,见碗空了便笑眯眯端着走了,还说:“每天一斗碗,喝三次就可以咯。”
乔言赶忙把老人家忽悠出去,不迭保证一定喝,转头就对周希云悄悄交代:“你下楼的时候把那玩意儿端走,不然被发现了,我姥肯定生气好几天。”
周希云嗯声,“知道。”
姥姥下楼去了,趁徐子卿下班前进厨房里把饭煮上,再洗两样青菜炒给乔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