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还是迟钝,只觉呼吸都停住了,缓不过来气。
周希云勒着她,吞掉了她的犹疑与徘徊不定,直接打乱了现有的局面。
忽地一搅和,隔在中间的那层纸便烂得稀碎,破得啥也不剩。
什么伪装都没了,不管用。
周希云不止亲乔言的嘴,还有她的脸,耳垂,往下再是别的地方。
客栈外的小路上灯火微弱,朦胧的昏黄照在周边的事物连同行人身上,为灯照范围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宁静的光晕。
远的,近的,空气的细小灰尘在金色中飘浮流动。
外边不时响起游客的嬉笑,中间还夹杂着小镇街上的叫卖,以及一些此起彼伏的动静,如夏日特有的田园虫子鸣叫。
齐木镇一年四季里热闹的时节不多,也就现在这个时期和各大旅游旺季比较喧嚣,能由此来整个镇上拉动经济消费,所以一般这时候的夜晚都不会太安静,最起码得到凌晨一两点才会沉寂下来。
毕竟难得赶上假期,游客们需要放松,镇上的居民也需要趁此赚钱养家,哪可能十一二点就歇业。
彼时客栈的楼上楼上亦不清净,大伙儿刚到这边正亢奋呢,一个个不是熬夜结伴玩就是点东西吃吃喝喝,要么就做点其它事打发时间,总之就是不睡觉。
隔壁的长辈们同样如此,这时徐子卿还在和姥姥、周慧文闲聊,三人正商量着网购要买的物品,还有明天出去还得买哪些特产等等。
徐女士与周姨对两位女儿极其放心,也不准备过来看看,一律不管。
客栈墙壁上的老式挂钟不停转动,一圈又一圈。
分针转了快两个大刻度后,沉抑暗色中的两人得以分开,一上一下地对着。
乔言气息不稳,还是直讷的老样子,仅仅低头沉默地瞧着周希云。
周希云伸手摸摸她的脸,靠近些,鼻尖朝着她的鼻尖,差一点就会碰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