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鞋子到客厅里, 大门是虚掩着的,桌子上放着现做的三明治和盒装牛奶, 盒子上贴有一张纸。
三明治是周希云留给她的, 一共准备了两份, 另一份周希云带走了。
乔言挠挠毛躁躁的头发, 扯起那张贴纸看了眼,然后四下巡视一周,在柜子上找到一支笔,回复“谢谢”俩字儿。
人还是有心,不带走不行,拿了还是得吱个声。
对面自家房子内亦冷冷清清,徐子卿同样去上班了,姥姥则拄着拐杖到外面散步,晨起锻炼身体。
徐女士没给女儿留吃的,一大早未能见到乔言本人,误以为她回卡法了,于是不过多在意。
乔言重新换了身行头,捯饬捯饬再出去。
这时外边的雾气已然散去,树梢枝头都湿漉漉的,露水很重,天上的太阳灿烂刺眼,斜斜挂在偏东的一面。
卡法那边,容因没打算电话来催,不用问也猜到乔言肯定是睡过头了,否则有事昨晚就会微信通知。
乔言又一次打语音通话向容因解释,不过绝口不提详细缘由,那太丢脸了,她竟然在别人家书房里睡了一夜,还睡得那么香沉……得亏是书房,要是换成周希云的房间,那还得了。
容因让乔言中途转去西街取货,说:“店里到现在都空着,不急,目前为止只接了两个线上订单,上午生意不咋样。”
今日绝对是近来最惨淡的一天,平常一般开始营业后的个把小时内就能接几单,线上怎么也有两三单前一晚上预订的,但今早上没有。
且先前卖出去的那两杯都是低价产品,一单售价才一二十,与平台分成并刨除原料等成本后,赚得那点钱还不够半天的电费。
容因在电话里讲了讲,有些疑惑,但没深究,毕竟做生意不可能天天都一样,时好时淡是极其正常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