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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烺手掌顿了顿,才缓缓拿开。

此时大教室已经坐的满满当当,有那来得晚的,五六个人挤一个长?条凳。

——虽然江荔平时都是夕阳红作风,但其实在?学术圈算是明星式的人物,不少理工科的年轻学生?都是她的崇拜者,她的研究所课程好多大学生?都会翘课来听。

她讲课条理清晰,知识点密集,讲完一节离下课还有十来分钟,江荔干脆放他们自由?讨论。

教室里?高?低起伏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怎么讨论的,居然从?神经学讨论到弗洛德依学说上了,有几个研究生?大着胆子举手,问道:“江博士,您支持弗洛德依的性学说吗?”

江荔想了想:“分情况吧,我反对‘婴儿?性欲’说,也反对他的性本源理论,但他论述的生?长?环境,年龄,教育甚至是宗教等等对性的影响这部分,我很赞同。”

她不疾不徐地道:“性是人类的基础欲望之一,良好的性生?活可以让人的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享受,从?中获得极大满足和快感”

作为学生?物的,性欲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人渴了会去喝水,饿了需要进食一样?,它代表的了人类的一种基础欲望,肮脏,恶心,下流,隐晦,都是社会文明强加给它的定?义。

在?江荔看来,性欲就是性欲,是动物性本能,是人体自然的反应,她可以十分坦然地看待这种欲望,不会专门地指向谁。

但现在?,她莫名想起了谢烺。

想起了他在?浴室里?张驰收缩的肌肉,起了雾气的朦胧玻璃,伴随着他深重的呼吸声和水流声。

离开讲台之前,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台下坐着的谢烺。

等她意识到自己目光落向何处,又下意识地扫了眼谢烺的脸,发?现他不曾看向这里?,她又有种小时候做坏事没被发?现的轻松。